欲语

当我在哭唧唧的时候我在想什么

现在只想亲亲我的宝贝 然后再养只猫 这个念头从未如此疯狂过

破停车场:

一个感想。很主观。

“费渡的手掌终于小心翼翼地落下,贴在了骆一锅油光水滑的后背上,从它头顶顺着毛轻轻地抚摸了几下。
原来猫是这样的,毛发细腻,十分柔软,又和毛绒制品不同——细毛的根部是暖烘烘的,手放在上面,能感觉到悠长的呼吸和轻轻挣动的心跳。
是一条无忧无虑的小生命。”

事情是这样的:我太过喜欢这一段,以至于每次看到都会鼻子一酸;为了搞清到底这一段是哪里触动了我,我进行了一些(非常漫无边际的)撕烤。具体过程如下:

我问自己的第一个问题是,在摸猫这一刻里,到底发生了什么?我想了一下,觉得其中两个字很重要:“原来”。
我们什么时候会说一件事物“原来”是这样的呢?当一件曾经不被我们所理解或所知晓的事物,忽然被我们发觉的时候。所以“原来猫是这样的”,其实包含了一种新奇,一种淡淡的讶异。我觉得这种新奇感反映了费渡这一刻心态上的变化;少年时代的创伤和“训诫”为他建立起来的那套心理机制,多年以后第一次被抽离了他的身体。此时此刻“过去”的阴云忽然散开,暂时地离开了他,不再痴缠着他;于是他主动去摸骆一锅,就好像孩子头一回学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,对感受到的一切都抱有新鲜感。猫是温热的,就好像糖是甜的,草叶是绿的;是一种非常直观的、摆脱了“过去”烙印的感受。这种近乎启蒙的时刻在我看来是异常神圣的。

然后我想,是什么引发了他的改变呢?我觉得这个问题也许可以在另一个问题中找到答案,那就是:改变发生时,他处在怎样一个情境之中?我想了又想,觉得用最简洁的话来概括的话,只有一个词:“告别”。摸猫这一情节所处的整个场景,其实是一个充满离别情绪的场景;费渡要走了,他向骆闻舟道别。
在摸猫片段的前一刻,他想骆闻舟是“一生只能奢求一次”的人。在一切开始的时候他不刻意去想他怎样看待这段感情,只是毫不抵抗地陷进去;等到走的时候他想清了,那是不会再遇见的、渡他过河的船。他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他被人珍视过、真诚热烈地爱过,他知道他有幸与纯真的情感碰过面;他的生命中曾有那么一刻,阳光照进来。我想爱情在这一刻真正降临;当混沌慢慢呈现出可辨识的脉络,他真正想清楚他得到了什么的时候,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心。于是他去摸一摸那只猫,当作告别的仪式;在这一个瞬间里他没有背负太多东西,就像任何能够自由地去爱、自由地接纳爱的普通人,去做一件曾经的他做不到的事,体会到一个生命,该是如何的有温度而不受拘束。这个救赎的瞬间是转瞬即逝的,因为他认定自己没法登那条船,没法被拯救;可没关系,他还是选择去拥抱这一刻,放任自己在这一瞬间被柔情浸满。哪怕不知道往后要面对的是怎样的生活。

我觉得我的感动可能来自他身上这种对美好的极其纯真的向往。

再然后我也不知道还能想什么,就没再想下去。之后的事情我们都知道:他开口讲了家里的事儿,关于费承宇和他妈妈。他平静地向这份自以为无可挽回的爱告别的时候,心中所爱返回来说,“我知道你不想我走,你不想我走那你就跟我来”。他以为不可能的可能性被兑现了;骆闻舟知道一切,并仍然爱他。在他第一次意识到爱的存在的时候,爱便得到回应。
舟渡心意相通这个部分我真的喜欢得不行,特别人间童话。

最后,让我用对王道乾老师拙劣的模仿这结束一整段的不知所云:
那时候他藏着秘密,披着画皮;人人称美、众星拱月。可有那么一个人走过来,说比起他毫无瑕疵的容貌,更爱他不见光的、饱受摧残的面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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